常常期盼久居都市的人,帶著原始的心去探索世界。卻又感慨那些已封存的野放之氣已蕩然無存。

於是,文明成了交友的一道道關卡與障礙,忘了如何與世界共處。

很多都市小孩直率的說:照片中的孩子好髒喔!他們一定沒洗澡!是的,他們很少洗澡,可是卻不髒。

泰戈爾的新月集--責備,是這麼寫的:

「為什麼你的眼中有淚水,我的孩子?

他們是多麼可惡,時常責備你?

你寫字時墨水弄髒了小手和小臉-- 這就是他們所以罵你骯髒的原因嗎?

呸!他們敢罵滿月骯髒嗎?因為墨水也弄髒了她的臉?」



如果你了解到藏族的高原生活,水源的取得有多艱困,你就會忘了洗澡這件事,

也會為你的質疑感到羞愧與歉意






咿咿呀呀的妹妹,見著陌生來客,興奮的跑過來打招呼



自己是媽媽,看著孩子,不管種族,不分國別,母性總是油然而生,想去親近,想去逗他們







你能說她們不夠時尚嗎?不論衣服的配色,或是飾品配件的搭襯,比你我都講究呢!不是嗎?




藏族婦女堅韌的意志力,讓我一路驚呼連連



黑色的帳篷外罩,都是氂牛的毛織慢慢編織而成的,擋風又遮雨,很耐用。








再見!謝謝你們,無需言語,簡單的肢體表達,慈悲與智慧已在我心滋長




自助旅行,隨走隨行,仰著頭大聲向天空雲朵打招呼,俯著身同花草昆蟲訴說旅情,挨著身子湊近人群中嬉鬧,沒有人吆喝著上車趕行程,絕對的自由與放任,造就自助旅行的生動與精彩。

 

途中,瞥見一對小兄妹熱情的與我們打招呼,沒有共通的語言,或者語言已是多餘,我拿出我身上僅有的一包MM巧克力,給了小男孩,乾燥黝黑的小手,怎麼看都不像是這個年紀的膚觸,唯一可以確定的是,他和妹妹的那雙眼神,就是孩子啊!

帳篷裡的兩位藏族女子聞風而至,是媽媽嗎?我不確定,她們親切的和我們打招呼,然,一旁兇猛的牧羊犬卻惡狠狠的朝著我們幾個陌生人嚎哮,儘管主人制止,牠依舊盡忠職守,不願停止攻擊的動作,站在圍籬邊,似乎有隨時感到被生吞活剝的可能,嚇得我心臟噗通噗通跳得好快,為了活命,只能匆匆結束和這家人的互動。

 

回程,孩子真稚無邪的眼眸,背後襯著的遠山和大草原,氂牛毛織成的黑色大帳篷…,不斷在眼前輪著上映,一定是太久沒看到這麼澄澈的神情,突然出現,以致久久無法忘懷。

想到泰戈爾在新月集的詩祝福Benediction),其中一句最能道盡我對兄妹的直覺。
「這個純潔的靈魂,他為我們的大地,贏得了上天的親吻。」
可不是嗎?那凹凸不平整的稚嫩臉頰,必定是上天的親吻啊!

末了,再借詩的幾句話給這對小兄妹:「祝福這顆小小的心靈,他愛陽光,他愛看媽媽的臉。他還沒學會鄙夷塵埃而追求黃金。將他緊緊地擁抱在你的心裏,並且祝福他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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